Keren Ann何许人也?她是法国乐坛最受瞩目的民谣才女,她出生在以色列,从小学吉他时就开始扒Joni Mitchell的曲子,11岁举家迁往巴黎后竟然得到了Joni Mitchell的赏识而结识了著名制作人Benjamin Biolay,后者的古典音乐背景为她的作品带来更丰富的编配层次。2000年Keren Ann的首张专辑《LaBiographie De Luka Philipsen》融入了俄国文学、犹太民谣和法国诗歌,并以Trip-Hop、民谣及法国流行乐的融合形式现身,一举在欧洲赢得巨大成功。一曲《Jardind’ Hiver》更是惊动了80高龄的法国Bossa Nova鼻祖Henri Salvador,后者在自己的经典复出专辑《Chambre Avec Vue》中收录了包括《Jardind’ Hiver》在内的5首由Benjamin Biolay和Keren Ann创作的曲子。
Keren Ann是个用法语歌唱生活的女孩,她的民谣实在“清新”,和古老的传说联系在一起,和远去的岁月里绵绵的小故事牵手,直接承载于简陋的乐器声中。然而,从第二张专辑《La Disparition》开始,Keren Ann在民谣中加入了更多爵士和布鲁斯的元素,据说是因为听了不少Chet Baker和Tom Waits的原因。所以清新本身,也是很不同的,16岁,30岁,50岁,80岁,就各有不同的聆听质感,如果你是一个可爱的民谣音乐家,那就看你碰上什么了,总之,不论你怎么拨弄音符、也不论你如何制造声响,你总会营造出“清新”的。Keren Ann的首张英文专辑《Not Going Anywhere》就是这样,那和语言的变化无关,就好像瀑布会变成溪流或地下水,可水仍是水。民谣之路也是,似乎只有一条,从清新到清新。
《Not Going Anywhere》的吟唱更偏向于布鲁斯,也更低调。略带颓废的清淡语调一直贯穿于小夜曲一般的主题曲中,贯穿于《End Of May》梦幻般的和声中,也贯穿于惟一一首节奏强烈的《Sail or And Widow》之中。甚至连像圣诞童谣一样的《Right Now And Right Here》、唯美极致的香颂《By The Cathedral》和带有一丝拉丁吉他色彩的《Spanish Song Bird》,也无一不笼罩在一层感伤的淡淡雾气中。而早先的Trip-Hop节拍表象已然隐匿,转化成为Beth Gibbons似的内在阴郁。除了爵士和布鲁斯的元素,Keren Ann还从Chamber Pop以及法国流行乐、Bossanova甚至古典音乐中汲取了更多营养,你能感受到Jane Birkin、Francoise Hardy轻柔细腻的法式流行情歌;Joni Mitchell、Suzanne Vega甜美的北美纽约民谣;Club 8或者Belle&Sebastian简单清秀的原声器乐以及Nick Drake式讨巧的忧伤。
有人说Keren Ann的东西适合作为全世界任何一家咖啡馆的背景音乐,显然这很合理,但如此华美却又极简矜持的作品更适合于私人聆听。Keren Ann美妙的轻声细语犹如易碎的水晶玻璃,又仿若湿润夏季里轻凉的山泉。她的纯洁是长刺前的玫瑰,无法在世间长久的生存。